“……”

众人一阵沉默后，反倒爆发出一阵尖叫！

“学长现在没穿衣服！啊啊啊！”

大家好像更兴奋了，不少女孩努力往宿舍里面挤。

“出去！出去！都出去！”

刘佳佳赶紧转过身，二话不说就把闲杂人等往门外推去。

要看也只能她看，谁也不准看！

穿好衣服，陈默又在众人的拥簇下出了宿舍，决定先找个地方躲躲。

一直到学校大楼，身后还有不少尾随者。

这一刻，陈默真切的感受到了明星的不容易。

周薇领着他一路快走，边走边解释：“你昨天那样一搞，加上新歌也已经发布，现在算正式出道了，有些事该注意还得注意。”

“我们先去一趟公司再说。”

来到停车场，俩人先后上车，顺带将尾随者隔绝在车外。

直到这会，陈默才有空查看手机。

昨晚喝多了，手机关了静音，电话跟消息一样也没看到。

打开手机，几十个未接电话窗口弹出来，垃圾短信十多条。

随便点开一条短信，内容都是有意向跟他签约合作。

同时，陈默点开微信。

吴小纯的未读信息八条，林洛新跟李敖也发了不少祝福。

“陈默恭喜你，没想到你出道这么顺利。”

“你的歌我循环听了一晚上，希望你能出现在我的梦里。”

……

“陈同学，你成了青虹市的名人了！改天出来请你喝一杯！”

陈默还来及的查看完，车子就到了公司大楼。

电梯里，周薇继续说道：“你的歌曲第一天下载量，就已经超过了成本的百分之一百八十。”

“就算是抛去一半成本的话，你还会有九十万的收入。”

“到时候公司会大力宣传，你的收入也会越来越多，只要有人购买就会有。”

不光是现在，哪怕以后有人下载歌曲，陈默也能有收入。

换句话来说，就是躺着赚钱！

陈默沉思不语，良久后才缓声开口。

“我想追加一个条件，‘起风了’这首歌我要百分之八十的分红，而且以后的歌曲也都得遵循这个条件。”

也就是说，他要涨价！

周薇没有太多意外，她反倒是觉得这会不提涨价的事才奇怪。

来来去去多少歌手，相对而言，陈默的要求合理多了。

“这事我做不了主，需要你亲自跟老板谈一谈，但我会帮你争取。”

话说到这，周薇改摁了老板的楼层，等谈完再去录歌也不迟。

陈默虽然来过几次公司大楼，但正儿八经见的高管也就周薇这一个，其他时间几乎都在录歌，更别提见什么老板。

没想到第一次见老板，就是要涨“薪水”。

来到楼层，周薇先是跟秘书打了声招呼，等对方报备出来后再进去。

周薇忽然想起什么，认真交代道：“老板最近情感不顺，等会进去的时候，你说话最好注意点。”

不管是老板还是陈默，周薇一个也不想得罪。

“嗯，放心吧。”

陈默略略敷衍作答。

这年头，有资本走到哪都硬气!

很快，秘书回来，领着俩人走进办公室。

还没走进门，一段悲伤的音乐首先就传了出来。

紧随其后的，是中年男人沙哑难过的歌声。

陈默忍不住在心中评价。

“歌很悲伤，但唱的很拉胯……”

周薇敲了敲门，进入办公室。

陈默跟在周薇身后进门。

四周是极具格调的陈设装潢，中间是一个穿着马甲衬衫，背影忧郁的男人。

在男人面前的办公桌上放着专属铭牌：张天扬。

“张总。”

周薇率先称呼出声。

张天扬缓缓回过身，脸上忧郁的表情还没散去，略长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小揪揪，额前还留下一绺头发。

陈默对他的初印象就是，这人骨子里就是个文青。

“你就是陈默？先坐吧。”

张天扬擦了擦眼镜，重新戴上，恢复成以往一本正经的模样。

双方各自落坐在沙发上。

“现在果然是年轻人的天下，你很有才华，好好加油，我很看好你。”

张天扬说了几句漂亮的场面话，陈默轻笑应付，随后转头看向周薇，示意她说出合同的事情。

后者会意，立马提起合同。

“张总，陈默希望能追加合同条件，在原有基础上提升至百分之八十的分红。”

周薇言简意赅，半句客套的话都没说。

“百分之八十？”

张天扬神情微变，笑了：“年轻人胃口倒是不小。”

陈默淡然一笑：“张总过奖了。”

张天扬语塞，而后才道：“你的要求也不是太过分，但你的才能必须能配上你这份野心才行。”

“你想涨价，那就再唱一首歌，如果能打动我，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

随后，又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让我看看，你的歌到底值多少钱。”

用歌曲衡量一位歌手的价值，这是再公平不过的事情。

陈默有傲气，那就得有相对应的才华才行！

周薇面色微变：“现场制作原创吗？”

“对，要我没听过的新歌。”

之前那几首都已经发表，喜欢还是有的，但是初期那种震撼已经没了。

听到这，周薇突然替陈默犯起了难。

再炸天的原创歌手，也不可能说创作就创作，而且还得打动人心。

张天扬抬着下巴，今天他心情不好，只觉得此时陈默就是送上门来供人消遣的。

他都听了一上午悲伤的音乐，但却每一首唱到他心底去。

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感觉，实在憋的慌！

刚好趁机打磨一下这小子的锐气，回头给他再涨一点，不然不好拿捏。

三人心思各异。

很快，陈默做出回应：“行，那我就献丑了。”

话语一出，其余俩人皆是一愣。

还真来？

陈默拿起张天扬的吉他，试弹了几下，开始调音。

“我接下来要唱一首‘给自己的歌’，送给张总你。”

陌生的歌名，陌生的音符，却听的周薇心底一阵激动。

又是新歌，又出新歌了！

张天扬端起架子，满脸认真的侧耳倾听。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该舍的舍不得，只顾着跟往事瞎跑。”

“等你发现时间是贼了，它早已偷光你的选择。”

“恋爱不过是一场高烧，思念是紧跟着的好不了的咳。”

陈默沙哑的音色在办公室内响起，歌词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击中张天扬的内心深处。

恋爱就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旅程，等时间到了，对方就会先离你而去。

张天扬鼻头一酸，更加专注的听着歌。

“爱意在夜里翻墙，是空空荡荡。”

“却嗡嗡作响，谁在你心里放冷枪。”

“旧爱的誓言像极了一个巴掌，每当你记起一句就挨一个耳光。”

富有特色的断句，将整首歌的格调瞬间增长许多。

此时，就连周薇也满脸意外。

这首歌的风格跟之前的几首都不一样！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想得却不可得，情爱里无智者——”

……

啪嗒，啪嗒。

一滴滴泪珠掉在透明的茶几上。

周薇诧异，快速抽出几张纸：“张总，您……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