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陈默又坐的离林婕近了一点，像是为了能更清楚的听到她说话一般。

“后悔过当时选择的路吗？”陈默又问。

林婕释然一笑：“后悔，不过后悔也没用，我现在孤身一人过的也很潇洒，还得感谢那个渣男。”

“……”陈默无言。

问再多遍也是一样，在对方心里他就是个不负责任的渣男。

时间一晃到了凌晨，扛不住困意的林婕也早早的上楼休息。

专辑预售的二十四小时很快过去。

陈默顶着黑眼圈，昏昏欲睡。

突然，耳边乍起一道男高音。

“啊啊啊啊！”

“老陈你做到了！”

“一千多万张！”

这是什么概念！

瞬间，陈默耳朵嗡嗡作响。

梁玉萧边跑过来，边兴奋的晃着他的肩，嘴里还振振有词，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好一会后，陈默听力才恢复正常。

他无奈道：“我眼睛不瞎，能看得到。”

“那你怎么那么平静？”梁玉萧无语，“我要是你，我恨不得跑大街上裸奔。”

“亏你说的出来。”陈默瞬间破功，成功被气笑。

让一个公众人跑街上裸奔？

梁玉萧摇摇头，又换上副一本正经的神情来。

“不过除去平台跟合作方抽走的三成，似乎也没剩多少。”

“蚊子再小也是肉，都是大家付出的心血。”陈默把笔记本屏幕转向他，又认真的分析。

“每个小时的销量我都有记录，到目前为止，销量涨幅是越来越少，不过还算得上稳定。”

“估计再过一两天，市场差不多就该饱和了。”

现在的几千万是到手了，后面还能有多少就指不上了。

而且收费歌曲这种东西，除非后面能够一直爆火，那收益才源源不断。

截至目前，这笔收益陈默还得用来冲一冲实体专辑的制作。

梁玉萧盯着电脑屏幕，反复确认了上面的数字好几遍，才收回视线。

“不过这也不低了，咱们国内有几个歌手能卖到你这种程度，就算是歌坛内那几个顶流也不行吧？”

闻言，陈默轻哂。

“那你可就太小看咱们国人的消费力，也小看顶流了。”

对于几位顶流，陈默没少做功课。

他的唱歌实力虽然很强，但名气跟地位还没巩固，在歌坛界的上限也所剩无几，剩下的就是要往其他方面发展，打开其他市场。

“怎么说？”梁玉萧好奇。

陈默科普道：“就好比咱们国家一共有一千个人，在这中间有十分之一的人知道我，但是有十分之二的人愿意买我的专辑。”

“可如果是顶流，那剩下的十分之八的人，光是冲着名气也都会给他消费，这就是名气的差别。”

“可你现在名气也不低啊！”梁玉萧更是纳闷。

哪里有那么多奇怪的规则。

陈默失笑，拍拍梁玉萧的肩。

“还差得远，等我成为真正的顶流你就明白了。”

目前身价六百万，等数字跟实体专辑的销量一出，只要成绩好，再涨一拨高人气，顺带拿个奖项什么的，涨个两百万身价都不是问题。

陈默暗暗打好算盘。

接着，点开自己的热搜。

【殿堂级音乐人，陈默！】

发文，表示感谢。

一条微博发送成功，没过多久就冒出十万多的评论。

“新歌太炸了吧！”

“有我最爱的平凡之路，耶！”

“哥，咱就是说……实体啥时候开开卖？我这钱花不出去太难受了。”

评论区还有不少粉丝晒出购买截图。

陈默甚至还刷到了好几个后援团集资购买的专辑。

粉丝们一举将数字专辑销量冲到“殿堂级”，这份荣誉陈默表示很感谢。

随后，又挑着几个粉丝回了评论。

紧接着，热搜榜上又多了个热搜。

【陈默回复粉丝】

热度一直上涨，无疑又给专辑的售卖带了拨流量。

为了避免手机卡住，陈默逛了圈微博后，才退出。

“口碑不错，这波应该稳了。”

陈默心情愉悦。

同时，微信里收到不少人发来的祝贺消息。

大大小小的艺人跟导演，还有一些不怎么联系的同学，甚至连老师都发了消息道贺。

陈默很耐心的逐一回复。

叮！

赵雨凉甩过来一张截图。

今日支出：两百万。

“？”

陈默满头问号，不明白所以。

赵雨凉很快回复：“记得请我吃饭，要很贵的那种。”

截图显示支出两百万，再往底下看去，才发现这是赵雨凉购买专辑的支出……

一个人，她就买了两百万的！

“富婆。”

陈默发送成功。

叮叮叮。

又是三道消息提示音响起。

周薇：“我尽可能的支持你的专辑销量，加油。”

苏苏：“陈默我嗓子哑了……在直播间帮你宣传喊哑的，另外我也买了不少，你得报答我。”

又是一张嘤嘤嘤的表情包丢了过来。

吴小纯：“要不是还在训练，我真想飞奔回去给你一个拥抱。现在远在练习室的我，只能斥资给你冲销量了……”

一时间，众人齐齐“围攻”。

在线求夸！

陈默汗颜，感情大家伙是建了个群吗？求夸的方式都这么默契。

不过感谢还是得表示表示。

这次陈默选择了群回复：“感谢支持。”

不出所料，又是叮叮叮几声。

所有女生：“……”

“恭喜你陈默。”

林婕端着现磨的咖啡走过来，“数字专辑线上能够销售额这么高，整个歌坛也找不出第二人来了。”

陈默想说，仅仅这种程度还不够。

他要成为的，是那种知名度到达家喻户晓的程度，现在还差的远。

不过有些野心也只能藏在心底。

最后，陈默温笑道：“谢谢。”

数字专辑销量很好，周边所有人乃至陈默的心情，也都不自觉的跟着愉快起来。

短短的半个小时内，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约他一起出去吃饭。

陈默想了想，忽然提议：“你还没吃饭吧，一起出去吃个饭？”

一旁，梁玉萧被气吐血。

“老陈你个天杀的！”

陈默面无表情的扭头：“你也要去？”

感受到杀气，梁玉萧求生欲顿时爆表，忙不迭摇头。

摇头还不行，他转身就往楼上房间跑，边跑边道：“我胃突然有些不舒服，你们吃的开心些，不用管我！”

哐咚！

梁玉萧一脚踩空，摔了个狗吃屎。

楼梯下的见证人，陈默跟林婕见状，终于在憋红了脸后爆发出一阵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