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她出去工作,和丢不丢傅家的脸面,全然是两码事。看她不顺眼可以,但别拿工作说事儿。
她敬江令宜是长辈,可不代表,江令宜可以把她数落得狗血淋头。
“你倒是想要别人知道你是傅家少奶奶……”江令宜坐到沙发上,准备好好收拾宋微寒,教教她为人媳妇的道理。
这时,傅濯云忽然揽住宋微寒的纤腰,亲昵温柔地看着她的双眸,“妈问你,你就说实话啊,我每天晚上都在努力,是不是?”
宋微寒知道,他是故意臊她的,可还是忍不住耳根子红,接着他的戏唱下去,笑得娇羞可人,“长辈面前,濯云,你正经点。”
“老夫老妻了,不知道你羞什么。”傅濯云含着笑,捏了捏宋微寒的脸蛋,“不过,单单我努力总归是不行的,得你肚子争气。”
“争气”两个字,傅濯云说得意味深长。
无非是讽刺宋微寒不能生。
闻言,江令宜想起一年前那个孩子,心里来了气,斜了宋微寒一眼说,“当初就是被你们母女给下了套,好好的孩子,说打掉就打掉,心够黑的……现在迟迟怀不上,说不定就是当初作了孽老天爷都看不下去!”
老爷子脸色沉了沉,冷斥江令宜,“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还提起来做什么?你也是闲的发慌!”
“爸……”江令宜心有不甘,但见老爷子拉了脸,也只好闭嘴。
这时,恰好管家来通知说可以开饭了。
傅家的餐厅极大,有大圆桌和长条桌,一般家宴人少时,都坐长条桌,方便说话。
宋微寒和傅濯云坐在老爷子右手下方,对面是江令宜。
席间,老爷子找准了机会说,“你俩实在自然法子怀不上,就听听我的,去做试管,现在技术发达,试管也普遍……我闭眼之前能见着你俩的孩子,就阿弥陀佛了。”
“爷爷,这事儿您甭操心,我下周就带宋宋去体检,争取早点给您抱上曾孙。您就在家养养鱼,逗逗鸟,少操心这些事情。”傅濯云耐心地哄着傅少卿。
说罢,他又给送宋微寒夹了一块鱼,“多吃点,再瘦下去,爷爷的曾孙梦,啥时候能实现?”
这样子,任谁看了都觉得郎情妾意,恩爱不疑。
只有俩人心知肚明,装的。
宋微寒看着盘子里的一块鱼,淡淡笑道,“嗯,知道。”
她最讨厌吃鱼。
傅濯云故意恶心她。
就连那句“宋宋”,也是故意的。
江令宜最讨厌儿子对宋微寒关心的样子,搁下筷子,端坐着说,“濯云,你下周二下午时间空出来,静知三点的飞机到,你跟我一起去接。”
江令宜刻意看了宋微寒一眼,笑吟吟地说,“静知那丫头现在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怕是你都认不出来了。小时候你性子冷淡,身边一个小伙伴都没有,唯独愿意跟静知一起玩,说来也是缘分。”
当初宋微寒和傅濯云结婚,江令宜就第一个跳出来说婚礼不要办,借口是嫌丢人。
实际上是想着,日后怎么把宋微寒赶出去,他儿子还好找人,再娶。
这一年来,江令宜明目张胆地给傅濯云介绍女人,不乏在每月一次的家庭聚会上,拿着照片给傅濯云选。
谁知道他那儿子是油盐不进的家伙,她这才费了功夫,把远在德国的楚静知拉回来救场。
那也是她一早就看中的准儿媳人选。
聪明如傅濯云,怎会不知道自己亲妈打的什么主意。
“没空。”傅濯云想都没想就回答。
“你能有多忙?”江令宜不满地说,“不管你忙什么,都把时间给我空出来。”
“妈你不要搞这些幺蛾子,我暂时没有换老婆的打算。”傅濯云说着,捞过宋微寒的肩膀搂在怀里,微微低头看着她的长睫毛,“那天你不是晚班么?你陪妈去?”
宋微寒淡淡看了一眼江令宜五彩斑斓的脸,将一块蜜汁鸡翅放入傅濯云的盘子里,温声道,“好啊。”
“谁稀罕你陪我去!”江令宜脸色一沉,对傅濯云道,“濯云,我都跟静知说了你要去接她……”
“你搞出来的事情,你自己解决。”傅濯云冷淡地说。
“濯云,你……”江令宜不服气,还想说什么,却被老太爷一声呵斥住,“人家小俩口好好的,你做这些事情干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成何体统!”
“爸……”江令宜想说,楚静知是楚家大小姐,虽说楚家比不上傅家这样有钱有势,可她哪哪儿都比宋微寒好,到底宋微寒做了什么,让您这么护着?
可她刚开口,老太爷眉头一簇,“不想吃饭你就上楼去!”
江令宜吃瘪,顿时闭嘴了。
傅家,还是老太爷说了算。
宋微寒从头到尾都没开口过,却大获全胜。
江令宜狠狠剜了她一眼,她真是最讨厌宋微寒这副云淡风轻、岁月静好的样子。
“微微啊,今晚你和濯云就留在老宅过夜呗,爷爷一个月见你们一次,真是太可怜了!”老太爷慈爱地笑着看宋微寒和傅濯云,实际上是“别有用心”。
宋微寒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见傅濯云回答,“爷爷,我没问题,好久没陪您下棋了,手都生了。”
说着,傅濯云在桌下狠狠踹了宋微寒一脚。
那一脚,傅濯云是没轻重的,恰好就踹在宋微寒脚踝上。
钻心的疼,瞬间袭来。
可此时宋微寒只能忍着疼,笑吟吟地说,“爷爷,不好意思哎,我明早早班,老宅过去不大方便。我们下次再回来住嘛!”
“你这丫头,就知道忙工作。”
“好爷爷……”宋微寒撒娇。
“罢了,下次就下次吧。”老爷子虽失望,但还是答应了。
“谢谢爷爷!”
“我就拿你这丫头没办法!”傅少卿笑道。
江令宜冷着脸,嫌弃至极。
也就这点手段哄着老爷子高兴,老爷子真是……老糊涂了!
俩人临走时,江令宜不甘不愿地叫佣人送了两盒燕窝给宋微寒,还是老爷子哼哼了两声暗示,她才叫人准备的。
就她对宋微寒的看法,别说是燕窝,就是一碗白粥都懒得送。
宋微寒笑着说,“谢谢妈。”
江令宜冷嘲,“别以为老爷子护着你,你就拿鸡毛当令箭,生不出孩子来,趁早滚蛋,濯云是我们傅家的继承人,你耽搁不起,试管那么丢人的事情,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宋微寒站在原地,特别想告诉江令宜,别急,一年后您气就顺了。
江令宜见她不说话,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晓得高傲什么,厌恶地说了句:“怎么看都不顺眼,也不知道我儿子看上你什么!”
说完,丢给宋微寒一个白眼,走了。
人走后,宋微寒才转身。
一转身就看到傅濯云靠在车前抽烟,眼底噙着笑,在看好戏。
宋微寒目光同他碰撞上,只是淡淡的一两秒,又淡然地转开了。
他眼底有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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