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寒到底先泄了气,轻声说,“那个……你帮我弄一下。”
男人冷笑着举起双手:“我怕我动一下手,你会喊非礼。”
“你帮不帮?”宋微寒气结,心想,哪儿有这么记仇的人?
“我主动帮忙,你当我是流氓,现在你想我帮忙,不该说个请字?”
“傅濯云,请你帮我弄一下。”
宋微寒鼓了鼓腮帮子,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傅濯云摇头,轻笑道:“你知道你这样子像什么?一只咬着尾巴转圈的猫。”
“你想讽刺我至少也先帮我摆脱困境。大家站在同一个地平线上,才公平!”
宋微寒眼中红红的,嘴角却抿起了倔强的下弧度。
不给弄就算了呗,还气人……她求他做什么!
靠自己不行么?
“不过,我也不指望你帮我就是了!”
说时迟那时快,宋微寒两步跑到茶几前,拿起下面的一把剪刀——
咔嚓!
“宋微寒!”
傅云濯面色一变,上前已经来不及。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宋微寒剪断那一缕黑丝,顿时瞠目结舌。
呼!
原来她只是剪头发啊?
他还以为她一气之下,把自己送她的礼服给剪了呢!
宋微寒从窘迫里摆脱出来,得意洋洋地翘了下精巧的下颌:“傅濯云,你知道你这样子像什么么?一只被打掉了门牙的愚蠢的土拨鼠!”
说完,宋微寒一扭腰,转身就进卧室去了。
徒留傅濯云一人在原地发了很久的呆,脑中反复都是魔性的译制腔。
你这愚蠢的土拨鼠。
土拨鼠。
鼠鼠鼠。
傅濯云长长舒了口气,俯下身,将宋微寒丢在地上的那一小缕头发拾了起来。
软软的,丝丝滑滑。
宋微寒的发质打小就很好,没有经过染烫的秀发偏偏呈现出浓郁的巧克力色,与一本正经的黑色相比,多了几分温柔和可爱。
傅濯云将那一缕发丝摆在掌心,凝视许久,直到眼神开始渐渐温柔。
回忆,总在这个时候如潮滋长……
“傅老师,傅老师你别动,你看你,都有白头发了!”
“还不都是被你气得?你看看你上次语文测试,写的都是什么啊!”傅濯云每次都忍不住去揉她的脑瓜子,她的发丝是那样的柔顺灵动丝滑,给她添了几分仙气和天真。
“哎呀,那我要是次次都考的那么好,还需要家教么?你不就失业了?”
彼时,少女笑靥如花,抖落一身的古怪灵精。
“你别动!我给你拔下来!”
她摩拳擦掌地跪到写字桌上,白藕一样的小手臂拨弄在傅濯云的发间。
她的呼吸含着花香,在他头顶轻落。她包裹着曼妙体态的小衣裙下,起伏着含苞待放的春色,此时就停留在他眼前——
还有她丝滑的发丝,轻轻扫在他脸上,洗发水的香气是雪松的味道,清冽又温柔。
傅濯云狠狠避开脸,恨不能把喉结连同那惨不能压抑的欲念,一并吞碾下去。
“哎呀,抱歉我看错了。不是白的,是反光。”
宋微寒的脸上挂着调皮的坏笑,晃了晃手里那几根黝黑的断发。
“算了拔都拔了,那我留着了哦!”
午后的阳光在习题册上打出窗棱的影子。
傅濯云眯起目光,掠过一行诗句——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思绪戛然,傅濯云握着手里这一缕长发,脸上渐渐浮出一抹黯然。
如果初心犹在。
如果,他们从来没有变过……
可到底是变了。
傅濯云捏着那一缕发丝,不置一词走了。 -
隔天一早,宋微寒打了好几个喷嚏,一醒来,就觉得喉咙有点疼。
不会是真的感冒了吧?
昨晚她赌气进屋,换了衣服就直接去洗澡,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傅濯云就已经走了。
这搞得宋微寒十分莫名,这男人突然过来一趟,难道就是为了被她骂一句土拨鼠的?
不过宋微寒想起,昨天从场面尴尬,竟然忘了和傅濯云对口供。
先前俩人明明说好了这种场合都要找借口推掉,一直拖着不想借口,傅濯云怕是以为她满肚子心机,偷存了非分之想,要同他去宴会。
她可不愿意让傅濯云误会自己是个狗皮膏药。
宋微寒接通了傅濯云的手机。
傅濯云倒是接得比想象的快一些。
但语气还是有些不耐的。
他这个人好像永远都不会好好跟自己说话。
“有事?”
此时,傅濯云人在商场。
他一袭黑色笔挺的西装,俊逸出尘,怎么看都是个人间极品男人,路过的女孩子,没有一个不盯着他,多看几眼的。
傅濯云手中抱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双刚刚挑选好的高跟鞋。
昨天他无意中看到宋微寒换衣服,没想到上身的效果如此惊艳。心血来潮,傅濯云便想着今天亲自挑一款相配的鞋子。
该死的。
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付款结账了。
他正在郁闷,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跑来商场给宋微寒买鞋——明明先前是叫云舟给她送一双JC的鞋子来的。
可他还是想亲自来挑选,就惦记着宋微寒是个娇气鬼,鞋子稍微材质不好,就穿着不舒服。
云舟那个万年单身狗,又不知道怎么给老婆选鞋子。
傅濯云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
她穿鞋舒服不舒服,管他屁事?
是工作没得忙,还是他钱多没地儿花?
这会儿电话一响,傅濯云用另一只手接听,不是很方便。
“我……那个我好像感冒了。”宋微寒又咳了几声。
“感冒?”傅濯云顿了一下,一时没明白宋微寒这个反常的举动代表了什么。
她这种女人,搁往常就是土埋半截了才能想起来给他打个电话交代下共同财产。
感冒这种事,她会主动跟他说?
以前是从未有过的。
傅濯云心里想,铁定是昨天空调开低了的锅,他想着自己刚好给她送鞋子,过去看看,但话到嘴边,就成了其他。
“医不自医?会不会自己开个药吃吃?你几岁了?”
傅濯云刚想问她在哪儿,什么症状,他买药过去,就被宋微寒的话给堵住了。
“我是想说,今天都十五号了,十八号的宴会我会跟爷爷说我感冒了,去不成——”宋微寒不管他的语气如何,淡淡说,“我给你通个气,别到时候爷爷说起来,咱俩借口不一样,说漏嘴了。”
电话那端,先是沉默,然后是男人浓重的一声呼吸。
“呵,你倒是挺识趣!我是不是该夸奖你?”
“傅濯云,你少阴阳怪气,不是咱们说好的——”
啪一声,傅濯云狠狠挂断电话,然后将已经买过单的鞋子随手丢在营业员面前:“扔了!”
这一举动,吓得那营业员半晌合不拢嘴,瑟瑟缩缩地看着面前气场强大的男人说,“先生,您说……扔了?是您哪里不满意吗?这双鞋子是我们店唯一一双限量款……”
傅濯云脸上的神色难看至极,阖黑的眸子斜了营业员一眼,没好气地说,“废什么话?你这么稀罕送你!”
说完,傅濯云甩身走了。
他好气。
好气。
气死了!
宋微寒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
傅濯云觉得,他真他妈的脑子进水了才会巴巴儿地来给她买鞋子!
她就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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