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狂风骤雨过后,傅濯云才从沙发上起身。
整衣,点烟,好像故意要把这场事后的氛围弄得轻佻又冷漠。
宋微寒双手紧紧抓着撕坏的衬衫,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傅濯云烦躁地睨了她一眼,故意重新落座回宋微寒的身边,连整个沙发都震动了一下。
可是宋微寒依然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样毫无反应。
“装什么死!”
傅濯云冷哼一声,上手想要去推她。
可只是一瞬间,他的手掌触及女人隔着衣料的胳膊,傅濯云才发现,那体温竟然烫得异常。
之前太过失控,全然没有顾忌她的状况。
只是隐隐记得她也曾挣扎过几下,也恳求过,直到最后渐渐放弃了……
傅濯云只当她是自己心里有鬼,却忘了求证过宋微寒到底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他心脏一紧,伸手再去探过她的额头,烫如炭火。
“宋微寒!”
傅濯云在宋微寒的脸颊上拍了两下,同样的灼烫让他觉得掌心和心脏一并升温。
他将宋微寒打横抱起来,从客厅搬进卧室,平放在她的大床上。
女人双目紧闭,睫毛微颤,沉重的呼吸一吞一吐,周围的空气都要被灼热禁锢。
傅濯云翻了翻抽屉,骂了句shit!
身为医生,家里尽然连基本的医药箱都找不见?
这个蠢女人,平时都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云舟,把韩奕接过来,让他带着医疗箱。”
傅濯云打了个电话后,重新回到宋微寒的床边。
看她高热依然,整个人似乎真的很难过。
半长着嘴巴吐息,露出半截小巧的像小松鼠一样的门牙。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凉薄,甚至都叫自己忘记了曾经也有那么天真可爱的样子的?
傅濯云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才想起来自己刚才丢下的半截烟该是灼烧了地毯。
他回身过去踩灭,恍惚间似乎听到宋微寒的一声呓语:“傅老师……”
她在叫他?
傅濯云回到床前,攥住宋微寒的手。
柔若无骨的小手一下子反捏在傅濯云的掌心里,眼睛却依然紧闭着:“傅老师……你……”
“你说什么?”
傅濯云听不清,不由得将整个身子俯凑了上去。
“宋微寒,你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半昏半醒中,宋微寒的理智早已被最真实的委屈压垮决堤。
她好早好早之前就很想问傅濯云的话,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她曾是以为,她从那么早的时候就开始爱着他,一定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爱得都多。
她曾以为,他们之间不走到两情相悦的地步才是真的很难收场。
可在这段被他一手主导的契婚的节奏里,她要面对的却只有无止境的羞辱与不安。
她不昏迷,是不会掉泪的。
宋微寒抓着傅濯云的手,想要喋喋出口的那些委屈,却在一声清脆的门铃过后,戛然而止。
傅濯云气急败坏地开门:“谁让你过来的!”
韩奕拎着医药箱,一脸懵逼:“大哥!不是你让云舟把我叫过来的么?”
“谁让你现在过来的!有点眼力见儿没!”
傅濯云咬咬牙,本来想趁着宋微寒昏迷那会儿听她说那些平时死都不肯松口的话,结果还没听到半句有用的,就被韩奕给扰了。
韩奕被骂得委屈,进门来左看看右顾顾,最后把目光落在沙发茶几上下的几团纸巾和两枚烟头上!
“哥!我,是不是打扰你什么事儿了?可你不是说嫂子发烧了么?你们这是,有特殊嗜好?”
“赶紧滚进去!”
傅濯云狠狠瞪了韩奕一眼,将他赶进卧室。
病床上的宋微寒这会儿安静了不少,似乎也睡沉了。
傅濯云想起她之前拖着哽咽,眼角泛泪时说的那两句话,心里沉沉的。
自从她嫁给自己以后,心就像被什么强有力的粘合剂狠狠地封上。
她很少提过去,也从不肯承认最后的目的。
无论自己怎么羞辱嘲弄她,她总是这么淡淡的,不辩解不反驳,但也不屈服。
若是为了钱,她也未免太不懂该怎么讨好了。
若不是为了钱,又怎么解释她当初……所做的一切?
傅濯云站在床边,一直失神,一直在胡思乱想。
直到他看到韩奕试图给宋微寒打针,打了两次也没打进去的时候,傅濯云心态炸了!
“喂!你行不行了!”
“哥,我是医生又不是护士好么?都多久没输液了?”
韩奕怨念地看了傅濯云一眼,“你有种把嫂子喊起来,她自己来扎也未必比我扎的好。”
傅濯云按着宋微寒因输液失败而正往外渗血的针孔,恶狠狠地瞪了韩奕一眼:“你再说一个字废话,明天你家医院就转型做宠物美容吧!”
韩奕吐了吐舌头,哎,遇到财大气粗又不讲理的神经病医闹可怎么办?
急,在线等。
退烧针下去以后,宋微寒的体温总算是慢慢降下来了。
天快亮的时候,韩奕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哥,其实你心里是很在乎嫂子的吧?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干脆把婚事公开了?我听说后天在林公馆有个挺重要的宴会,你俩是要跟着老爷子一起出席的吧?不如就——”
“你在教我做事?”
傅濯云本来就是打算把宋微寒带去宴会,作为两人结婚以来第一次正式共同出席的社交场合,他甚至为她精心准备了礼服。
可没想到……
算了,看她病成这个样子,就算能爬起来,后天的宴会最好也别去了。
韩奕走了以后,傅濯云给管家打了个电话。说宋微寒病了,后天的宴会,他一个人参加就是了。
“少奶奶病了?严不严重,什么病?真的不能来参加了么?”
听到对方谨慎的灵魂发问,傅濯云不耐烦地说:“说了不能去就不能去,更何况谁规定的我不带她就不能参加?以前我带过她么!”
说完,傅濯云啪地挂了电话。却丝毫不知道,用了药退了烧的宋微寒,在这一刻恰恰好醒了。
她躺在房间里,客厅里傅濯云最后的两句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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