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消息的那一瞬间,宋微寒的大脑是有短暂空白的。
她下意识去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就像当年——
面对傅濯云一声不吭的离开,她也是这样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但仅仅只是一瞬,她就暗自消化了这种心痛。
没有什么错与对,有的只是爱与不够爱吧。
宋微寒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按在手机屏幕的输入键盘上。
犹顿三秒,她打下了一排回复——
【好,等我回来就去。】
可是在按下发送的时候,她犹豫不已,最后还是删掉了后面的大半截,只留下一个‘好’字。
发送之后,手机便陷入了死寂一样的沉默。
车子行在坑洼颠簸的郊外,将她的思绪撞得七零八散。
叮叮当当一阵闹铃响,宋微寒看了一眼时间,才想起来自己该吃药了。
这款紧急避孕药要在二十四小时内服用两次,第一次之后,十二小时后要再吃一次。
宋微寒从口袋里拿出仅剩一枚的药片的铝箔——
这是她从整版上单独剪下来的。
可就在她准备用矿泉水送服的时候,突然一个急刹车,哎呦喂声响满全车。
“怎么回事啊!”
“发生了什么?”
宋微寒差点被惯性给跄了个跟头,她来不及去处理身上溅着的矿泉水,却发现自己手里的药片,已经在这场刹车中不知道滚哪个角落里去了?
她狼狈地俯下身去找,未果。
然后就听到司机和前排同事在说,说前面开不进去了。因为地震弄塌了前面的一座桥,偌大的裂纹看起来十分危险,恐桥梁无法承担桥梁之重。
还有大概十七八公里才能走到里面的受灾区,所以大家只能拿上行李,徒步进去了。
虽然过程艰辛,但每一个来到这里救灾的医护人员,本就有面对艰辛的思想准备。
大家虽有懊丧,但也没人多抱怨,各自拿好了行李,陆续下车。
宋微寒人小身子弱,加上昨天又刚捐了400cc的血,走了十几分钟后便颇有几分吃力了。
而且她心事重,一直在想刚才丢失那片药的事儿。
说起来,上次月经好像是三周前了吧?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所以,应该不至于?
就在这时候,一个阴阳怪气的女音从宋微寒身后传来:“我说宋医生,吃不了苦就不要硬撑着嘛。我看你是为了这个正教授的评级,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呢。怎么?这次该不会是打算带个几等功章回去啊?”
宋微寒一看是杨雨欣,脸上顿时更没有笑容了。
这个杨医生是院长的侄女,水平差,脾气也不好。
用宋微寒的话来说,这样的人是怎么能混到临床毕业的也是个迷了。
反正仗着家里的关系,平日里没少惹事端,但毕竟后台硬,也没有人敢跟她较真。
就连宋微寒也为她背过几次锅——
当然了,好算儿科是个一般人不敢多碰的地方,平日里跟杨雨欣的接触也不算多的宋微寒原以为自己总算远离了这个瘟神。
但好巧不巧的,偏偏明年第一季度评选教授职称,按学历分年届,她和杨雨欣正是二择一的竞争对手。
这么说吧,宋微寒自告奋勇来抗震救灾,一则是医者使命,觉悟崇高。二则是为了远离傅濯云,两人都冷静一点。三则,也不是没考虑过加点先进事迹,为明年评选加分。
那么对杨雨欣来说,平日娇生惯养的事儿逼,也会出现在抗灾的前线,那理由就只有最后一个了。
宋微寒并不想理杨雨欣,只是人家既然已经把话挑在这儿了,她也不好假装没听见。
于是宋微寒笑了笑,索性将计就计:“是啊,杨医生说得没错。我是打算救人立功来着。那不如这样,咱们比比看谁救人救的多?等下到了现场,就开始计时,怎么样?记着,脱离危险的才算救活,可别再随便给伤员套黑袋子了。那不叫救人,那叫谋杀!”
“你!”
谁不知道杨雨欣就是来摸鱼的,她倒不是不想救人,而是救人也要有那个能力啊。
以她的专业水平,比外面救援队似乎还不如一点。
红蓝黑的救援手腕指示腕带,她到现在都记不清。
去年就有一次重大车祸,她因为弄错了标注的颜色,把一个断腿的伤员标记成了黑色,结果给人误会成已死对象,差点直接套上黑袋子拉走。
“宋微寒你别得意,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不行!”
杨雨欣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将自己的行李丢给一个憨憨的实习生,甩身走了。
宋微寒懒得理她,更懒得生气。
还要走十多公里呢,她得保存体力。
然而就在这时候,前面有人在叫,说有车了,有救援的物资车来了。
小型轻卡,从另一条山道上来的。
是别的医院的救援队。
如果位置足够的话,可以把他们这一车的医护人员也都搭上去。
“太好了,终于不用走路了。”
“你看看,到底还是人家私人医院的车子装备强大。咱们院的老爷车实在是……啧啧啧。”
“那个天蓝色的logo,是圣光医院吧?咱们江洲最大的私立连锁医院!”
宋微寒眯了眯眼睛,看着前面那一片蓝色的车辆越靠越近。
圣光医院?是韩奕家的医院吧?听说傅濯云也有股份在里面。
宋微寒的心头微微涟漪荡漾。
江洲市,会所内。
傅濯云心不在焉了一个晚上,频频放炮的结果,导致他的下家陈言都不敢胡了。
“老傅,你这是怎么了?”
温临小声道:“有可能是昨天晚上遗失了太多的——”
“啪!”
傅濯云将牌面一推,同时将剩余的筹码洒在桌中央。
人站了起来,转身便往外走了。
留下一桌子的狐朋狗友们面面相觑。
“咋回事啊?”
陈言被吓得一哆嗦:“是不是我赢太多了?我不过是拿他点钱,瞅他那样子,是要我的命啊。”
“昨天的事,他只字没提。”
韩奕一边沉思一边说:“刚才我在洗手间试探地问了一句宋微寒哪去了,他说出差了。”
“奇怪了,怎么感觉他们夫妻两个的关系越来越僵了?”
温临表示也很费解啊。
就在这时,韩奕的手机响了:“稍等,医院电话。”
他一边拿着手机,一边往走廊那边走:“陈秘书,车队到灾区了是不是?什么事?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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