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寒坐在医院的长廊上,待了很久。
刚才已经跟警方做过笔录了,也大概了解了唐毓秀被伤害的整个过程。
警方说,根据现场的痕迹,从昨天上午到中午这段作案时间里,来到唐毓秀家里的应该不止一批人了。
期间发生过激烈的争执,似乎也有推搡喊叫的声音。
但问题是,唐毓秀好赌,被三教九流的上门追债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邻居们见怪不怪,初始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警察告诉宋微寒,说唐毓秀的家里似乎并没有被人打砸的痕迹,只是她的手机不见了。
宋微寒也觉得很奇怪,唐毓秀的破手机已经用了好几年,听说去年年初,她在火车站被人掏了手机,结果没两步就叫小偷给丢角落里了。
这么破的手机,小偷都嫌弃呢。
更何况,唐毓秀刚刚才从傅濯云那里坑走了五百多万。
现在这张银行卡在哪,也没有人知道的样子……
最让人无语的是,老旧小区没有监控,也就是说今天唐毓秀到底见到了谁,发生了什么,目前就只有她一个人能说得清楚。
可是刚刚医生又出来了一次,说唐毓秀现在的状况,就算手术能够成功保住性命,也有极大的概率会变成植物人。
什么时候能苏醒,还要看之后的状态。
宋微寒已经来不及伤心担忧,她现在就觉得整件事都特别蹊跷,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喉咙,答案就在附近,但眼前一片雾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
刚才在楼下,宋微寒把身上所有的钱都取出来,一共六万七。
医院方见她有困难,答应先救着,给她点时间去筹钱。
这会儿宋微寒捏着手机,犹豫了好久,也没有拨通蓝桥的电话。
上一次已经麻烦她那么多了,难道这次还要跟她借么?
宋微寒纠结地闭了闭眼,最后决定下楼叫了一部车子。
圣光私立病院,傅濯云病房。
已经快到熄灯的时间了,韩奕他们闹在里面,始终没走。
护士来催过两次,说只剩半小时探视时间了。
陈言戳了戳韩奕:“怎么进你们自己家医院,还要这么受束缚?我以为老傅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我们能方便多陪他的。”
温临无奈道:“得了吧,我看老傅的心思压根就不在我们几个人身上,人家真正想要来陪伴的人——”
今天晚上,三人正好都有空,就说过来看看傅濯云,陪他打牌解闷什么的。
然而这家伙往病床上一堆,全程都没说过一句话。
“老傅。”
韩奕轻咳两声,拍了拍傅濯云的肩膀:“你跟嫂子,还没解释清楚啊?”
没等傅濯云答话,陈言一脸八卦着,又凑了上来:“不是,老傅你要不跟我们几个说个实话。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已经跟楚静知那个过了?我们进去的时候,你那是已经完事儿了?”
傅濯云突然转脸,两道犀利的目光狠狠定在陈言身上。
感觉要不是温临赶紧一巴掌把陈言给拽了过去,他这会儿多半已经被刺了个透心凉。
傅濯云抬起一只手,翻过掌心,给他们看。
“这……”
几个人面面相觑:“什么意思?”
“你们把我从房间里带出来的时候,没注意到我手上有伤么?”
傅濯云说:“那天晚上,我虽然被灌醉下药,但并不表示我全无意识。我知道楚静知穿了宋微寒的礼服 ,我认得出她的脸。她对我上下其手的时候,我打碎了床边的蜡烛台。”
韩奕惊到:“原来是这样!”
当时他也不是没有注意到傅濯云手上身上有血迹,但因为光线昏暗,还以为是红酒泼洒的痕迹。
傅濯云继续说:“为了防止药性侵入意识,我割破手掌,用疼痛来抵御。所以至始至终,我都是清醒的。我很确定,我没有跟楚静知发生关系。”
“所以后来你一直叫着微微,并且不肯去医院。你,你是故意的!”
陈言尖叫起来,接着又被一旁的温临给拐了一胳膊肘。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还看不出来啊?老傅心里不痛快,不是因为跟嫂子解释不清楚,而是嫂子不相信他。”
陈言吐了吐舌头:“话说这是谁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算了。你们都回去吧。”
傅濯云深吸一口气,沉下身去。
都这么多天了,宋微寒但凡心里还有一点点在乎他,也不可能一直都不来看他。
所谓楚静知,该不会只是个借口罢了。
抓着一点点矛盾,名正言顺地想要离开么?
然而就在这时,走廊那边传来了一阵争执。
是刚才那个护士的声音:“搞什么呀,这都七点半了,怎么还有人来探视?不行!”
“护士小姐,上面写着八点前都是可以探视的时间的,麻烦你让我进去,我有急事!”
宋微寒的声音?
只见床上的傅濯云突然像是满血复活了一样,竖起了耳朵。
只是碍于尊严,他没有立刻起身。
韩奕他们当然都懂啊,于是三三两两跳起来。
“什么事?啊,嫂子?你来了啊!”
“我……”
宋微寒看到三人,有点尴尬地点了下头:“濯云醒着么?”
她去了之前的医院,但是被告知傅濯云三天前转到了圣光。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心想这时候要是再不助攻,估计兄弟都没得做了。
“醒着!”
“没醒!”
显然提前对口供是很有必要的,这会儿韩奕和陈言两人大眼瞪小眼的。
“刚,刚醒又昏过去了。”
“哦对,老傅这几天伤情不太好。”
“啊?”
陈言正懵着,腰眼被温临给捅了一下。
于是他连忙改口:“啊对,傅哥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伤口感染,肠子都破了,动不动就吐血,你快进去看看他最后一面——”
“陈言你给我闭嘴!”
还没等宋微寒紧张起来,傅濯云的声音就从病房里传出来。
也是服了这几个不靠谱的家伙,再这么说下去等会儿他不盖上一床白被单,估计都没办法面对宋微寒了。
陈言吐了吐舌头,然后就听里面再次传来一声:“进来。”
陈言挠头,一脸委屈:“哦。”
“我没叫你。”
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目光都落在宋微寒脸上。
“嫂子,傅哥应该是叫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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