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在海上搜寻了四十八小时,没有找到楚林沛的身影。
基本上可以判断,他已经尸沉大海了。
傅濯云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守了整整两天两夜,等到医生宣布终于挺过了危险期,他才一头栽下,力竭昏倒。
往后余生还那么长,他必须要挺得下来,才能照顾她一生一世。
或许这一切,才是上天最无情,也最执着的安排。
林岸栖下了飞机,匆匆赶往医院。
看到重症监护室里的一幕,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是宋微寒么?
浑身焦黑,面目全非,厚重的绷带上沾满了各种暗色的血迹。
胸腹吃力地一起一伏,连呼吸都变成一种酷刑和折磨。
不,这不会是宋微寒的!
他就手拉住一个护士:“请,请问,她的孩子……”
护士一脸奇怪:“什么孩子?”
“宋微寒,她怀孕了。伤成这个样子,孩子是不是已经……”
林岸栖的话让护士更觉莫名其妙了。
“先生你在说什么?是不是认错人了,这个伤者前天从进来的,一个年轻女人,并没有怀孕。”
说完,护士急匆匆做事去了。
林岸栖怔了有十几秒,突然接到手机里的视频消息。
“爸爸!林叔叔!”
小叮当和佳佳抱着平板电脑,与林岸栖通话视频。
“叮当,佳佳,你们乖么?”
“我们很乖的!爸爸你那边事情办完了没有啊!什么时候回来陪我们去爬雪山?”
小叮当问。
“还需要一点时间,爸爸尽快回去。叮当,你要照顾好自己,按时打针吃药,知道么?”
男孩乖巧地点点头:“放心吧爸爸,我不但能好好照顾自己,我还能照顾干妈呢!”
“你说什么?”
林岸栖倒吸一口凉气,还没等反应过来时,视频里已经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岸栖!”
“宋……”
林岸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回头看了看重症监护室里的女人,又看看视频里的宋微寒。
“这……微微,你怎么会在那里!”
“谁来话长了。”
宋微寒无奈解释说:“我遇到了一些状况,我朋友把我送到了瑞士来疗养。非常巧合,我竟然在这看到了叮当和佳佳。”
“你遇到什么状况了?人没事吧?”
林岸栖急道。
“嗯嗯,没什么大碍,就是需要卧床保胎一段时间。”
这时候,护士又来催促小叮当去打针了。
佳佳领着弟弟到隔壁房间去,宋微寒一个人抱着视频,调整了一下躺姿。
“岸栖,江洲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你和濯云……”
宋微寒原本想问的是,傅濯云为什么要跟楚静知求婚。
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她很担心傅濯云,却又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立场担心。
毕竟,他们已经离婚了……
“微微,现在情况有点……有点复杂。你先等我一下,我一会儿给你打过去。”
林岸栖挂断电话,然后推开阳台的门,就要去找人。
病床上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宋微寒!
宋微寒现在在国外,刚刚还在跟她视频着!
“站住!”
就在这时,一个朗硬的声音从林岸栖身后传来。
“爸?”
没有想到林培轩也在,林岸栖先是一愣。
“你做什么去?”
林培轩沉声道。
“爸,我去跟傅濯云说些事。”
“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培轩沉下脸色,明确的态度让林岸栖十分不解。
林岸栖不明白:“爸,现在事情弄错了,我当然应该告诉——”
“告诉傅濯云,让他千里迢迢把微微接回来么?”
林培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傅濯云和微微已经离婚了,现在这个状况,对他们来说反而是最好的。联手除掉楚林沛,接下来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你心里,难道不清楚么?”
“爸!”
林岸栖肩上微微一凛,后面的话,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问,再说。
林培轩提步走过去,起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从小就太过心软,做人做事,太讲原则并不是什么好事。这会让你的才能无法发挥到最大的极致。”
林岸栖摇头:“我为什么要把才能发挥到极致?赚钱,做事业,难道不是为了自己重要的人?”
小倩死了,留下了一个生来就没有妈的儿子。
他为了小叮当竭尽全力,那就是他的生活目标。
可如今,他眼睁睁看着儿子失去了唯一的机会,却不能说服自己做伤天害理的事。
“当初,我们跟傅家合作的时候,甚至一直在帮助宋微寒和傅濯云解除误会。如今,他们拿我当朋友,我却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瞒下不说?”
林岸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接受。
“此一时彼一时。”
林培轩道:“当时刚刚准备战略合作,我们不能受到傅家的影响。更何况,如果真的让楚静知得逞,掐住了傅氏集团的命脉,我们的一切就都被动了。但是现在,楚林沛已经完蛋了。如果你是傅廷方,下一步你会怎么做?”
“爸,我真的不是很擅长这些事。”
林岸栖深吸一口气。
他本来就不是学商科的,本来就不是很有兴趣。
可是有些责任,没有办法退却。
他是林培轩的独生子,林业集团的继承人。
在家庭情感事业和道义之间,必须要找到一个平衡点。
“既然你不是很擅长,那就按照你最擅长的方式来做。”
林培轩提点道:“就算为了微微,对吧?你不觉得,现在这个状况对微微来说是最好的么?让她一个人在国外,安心生育,安心读书。是不是?也好过将来面对抉择的时候,最痛苦的人,就是她。”
最后的理由,就像一张王牌上承担的价值。
林岸栖停住了脚步,咬咬牙:“爸,我去机场。”
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林培轩无奈摇头。
他实在没办法让这个从小性情便如此温柔儒雅的儿子,像狼一样张开爪牙。
这样的性格,将来他是没办法跟傅濯云抗衡下去的。
不过——
现在的傅濯云应该不值一提了。
在饱受失去“宋微寒”的痛苦之下,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几个月,几年。他都没有能力再去处理“那件事”了……
林培轩叹了口气,提步走下楼梯。
拐角的暗处里,顾为止一手提着输液袋,另一手扶着墙,静静站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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