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们危难之际,雪地里突然闪过一道蓝色的火焰,随后传来了惨叫声。我们包抄上去发现是几个黄来历不明的黄毛子,豆子发现了雪地里的大坑,坑里的人还没死,我便想下去救人。
豆子见我要下坑,忙拉住我说:“羊头?还是别救了,这事蹊跷,你看死掉的那个黄毛子,像是被烧死的,还有坑里的这个,十几米的深坑,地都冻硬了,他掉进去怎么没摔死?他身边那个白色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也不知道死透了没有,万一你下去它跳起来咬你怎么办?”
我虽然疑惑,但确实没有细想,可是看看坑里的人,又做不到见死不救,就对豆子说:“你放心吧,我这人福大命大,死不了的,再说我老娘早死了,也没什么牵挂,总比你们下去冒险要好。”
豆子见我执意要下去,便贴到我耳边低声说:“羊头,我以前听老一辈说雪山里的山鬼会放地火,遇到那些想要盗墓的人地火就会突然冒出来烧死他们,先前我们看见的那团蓝色火焰我看就像是地火。”
我听他说得神乎其神,不太相信,豆子就说:“要不我们捆个黄毛子,让他下去救他们自己人。”
这倒是个好办法,先前紧张竟忘了。小西安已经解了我腰上的绳子,顺手从地上拎起一个黄毛子就要把绳子捆在他腰上。哪知道这个黄毛子好像看懂了我们的用意,拼命挣扎着想要离开洞口,嘴里呜呜啦啦地乱喊乱叫。
小西安跳起来甩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吼道:“你他娘的老实点,叫你去救自己人又不是让你送死,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这黄毛子竟被打红了眼,乘我们不留神拔腿就跑,先前大概跪时间长了膝盖不灵活,没跑两步就栽倒在地。
豆子和小西安追上去把他又拖了回来,问我:“羊头,干脆把他们都毙了扔这坑里吧?这小子的反应不对劲,我们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这黄毛子却不老实,乘机在小西安的手臂上咬了一口,还好天气冷,大家都穿了羊皮大衣,虽然没咬到皮肉,小西安的羊皮大衣的袖口却被撕破了一大块。
小西安大怒,举起枪就要给他一梭子弹。豆子忙压住小西安的手说:“不能开枪,这地方邪乎得厉害,开枪一定会引来雪崩。”
我不想平白无故地伤人性命,但是豆子的话让我心存顾虑,可是平白无故地丢掉这么好的猎物就和到嘴边的肉被别人抢了去一样让人心疼。心中不甘,看看坑里那只白色的动物,眼珠一转,便想到了一番说辞。
我突然说:“咱们还是把下面的人和动物都弄上来吧,出来就是为了打猎,现在可以捡个现成的为什么要白白丢掉?豆子虽然说的有理,但是这么饿下去我们也只有死路一条,横竖先吃饱了再说。”这话说到大家的痛处,就连豆子都不再争辩。
我正要重新捆上绳索,豆子却突然扯开领口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挂在我脖子上说:“把这个戴上,辟邪的。”
这黑乎乎的东西带着一股腥臭,我有心想摘掉,看豆子巴巴地望着我,掏心掏肺的眼神里隐着担心,不好意思拒绝他的好意,就贴胸放着重新把绳索捆在腰上让兄弟们把我吊下去。
坑里的黄毛子伤得很重,浑身都是血,但看起来不像是摔下来的,倒像是和什么东西经过了搏斗。他的肚子上有个血窟窿,血水汩汩地冒着,还露出来小半截肠子。我不知道他都伤成了这样,这些黄毛子还救他做什么,但想想他们也够义气,就用半块羊毛毡塞住他的伤口,把绳索系到他腰间让弟兄们把他先拉上去。
乘这空挡,我蹲下身仔细打量地上躺着的这只动物,这动物我没见过,看起来有点像猫,但身体比普通的狗还要大一些。心念一动,难道这竟是传说的昆仑山雪豹?
我用枪杆捅了捅雪豹的身体,它一动也不动,身子都僵硬了,看来早死透了。它的身上沾了很多血,雪白的皮毛上看起来触目惊心,爪子上还挂着几缕破布条。
我突然明白过来,刚才吊上去的那个黄毛子就是和这只雪豹搏斗过才留下半条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黄毛子没死,这只雪豹倒死了。
雪豹是昆仑山里特有的猛兽,生性凶残狡诈,嗜血如狂,全身都是宝,据说其肉能产生巨大的热量,若食得一块,便可终身在雪峰间来去自如。它的毛皮价值连城,骨头和内脏均能入药,对治疗痛风和风湿均有奇效。倘若我们能把这只雪豹带出去吃掉,光着膀子穿越慕士塔格峰都不在话下。
初看见这个大坑时我就感到很奇怪,按说这几天山里一直风雪不断,所有的东西都被白茫茫的大雪覆盖住了,可是这个坑里竟没有雪,一眼就能看见潮湿的泥土。
现在我蹲在坑里更能感觉到地面不像豆子说的那样被冻硬了,似乎还微微透着点热气,坑里竟不像地面上那么冷,倒像是个天然避风的大暖炉。
如果不是雪豹身上产生的热量,就是豆子说的什么地火。看来这个坑里不太安全,万一一不留神,那地火再冒出来,我恐怕就变成一把灰了。
胡思乱想间,豆子他们又把绳索放了下来,对着我喊道:“羊头,你不要再管那畜生了,赶紧上来吧!”
我已经把绳索在腰上系了一圈,终是抵不住饿肚子的痛苦,咬咬牙又把绳索从身上解下来,把雪豹的四个蹄子捆了个结实,对着上面喊道:“你们赶紧把这雪豹拉上去,今天我们就可以开洋荤好好祭祭五脏庙了。”
豆子和小西安一听有雪豹肉吃,哪还顾得了劝我,几下便把雪豹吊了上去。
我在坑里仔细查看一番,发现刚才雪豹躺着的地方有一块破布,焦黄色显得破旧不堪,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把它和泥土混为一谈。
绳索还没有放下来,我也无事可做,这茫茫雪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心想留着这块破布也好,兴许豆子哪天闹肚子可以用它擦屁股,便顺手拾起塞进怀里。
豆子伸着头在坑外喊道:“羊头,绳子来了,你小心点上来。”
我把绳索在腰上缠了几圈打了个活结,便拽拽绳子,豆子等人便七手八脚地把我拽出坑外。
出来忙活半天,虽然没打上猎物,但白捡了一只雪豹,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意外之财。我让兄弟们把几支枪用绳子捆在一起,将雪豹捆了蹄子吊在枪杆上准备往回抬。
小西安用脚踢了踢扔在地上的黄毛子,问我:“羊头?这些黄毛子怎么办?干脆毙了吧?”说完便拉动枪栓抵住了其中一个的脑袋。
那黄毛子吓得直翻白眼,我见他们也挺可怜,便对小西安说:“算了,这冰天雪地的能走出去就算命大了,让他们听天由命去吧。”说完拔出牛角刀上前割断了黄毛子手脚上的绳子,对他们挥了挥手。
黄毛子们得了大赦,连滚带爬地抬着受伤的同伴头都不回地消失在了雪山间,地上仅剩下那具没了头颅的死尸。
我看看这无头尸体,虽说这慕士塔格峰几十年都不会有人进来一次,但将个死人留在路上还是晦气,既然遇到了,索性就帮他收个尸吧,便拖了他的两条腿对豆子说:“豆子,你和小西安用枪杆帮我在地上挖个浅坑,咱们把这无头尸埋了吧?”
小西安不满地嘀咕:“羊头你就是心眼儿太好,那些黄毛子跑到这大雪山里来一定没安什么好心,现在他们的同伴死了自己只顾逃命,竟要让我们帮他收尸,依我看干脆就把他扔进这深坑里了事。”
我回头笑着说:“你小子哪来那么多废话?这人死得不明不白,兴许就是这深坑要了他的命,再把他丢这坑里,那不是要让他永世不得超生么?他的同伴抛弃他,咱们既然遇上就好事做到底,埋了他也算积了阴德,兴许咱们想要走出去还得靠他的鬼魂引路呢!”
原本我只是说句玩笑话,豆子却紧张地扯扯我的袖子说:“羊头再别胡说,这山里古怪,别真的招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手里带着的这些兄弟个个都在“盛阎王”手下干过杀人越货的勾当,虽然都很迷信,但平时豆子神叨叨的惯了,对他的话也不在意。大家讥笑着豆子七手八脚地挖了个浅坑把无头尸往坑里一扔,便用雪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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