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从雪豹死亡的大坑里捡来的破布取出来,豆子惊言这是一张“藏宝图”,我不以为意,但久居新疆的石头却说这是半截羊皮地图,并在撕毁的地方指出了慕士塔格峰的位置,由此我们推断出了楼兰古城和龟兹古国的具体方位。消失的古楼兰自古就与财富和权利密不可分,在利益的趋势下,我建议回去说服其他兄弟反了“盛阎王”,一同去盗墓挖宝,豆子和小西安当场举手赞成,只有石头若有所思。
豆子对石头一直有成见,便提议撇开石头我们自己干,目光中已然露出杀气。
石头被豆子一激紧张起来,谄媚地说:“羊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刚才我走神儿了,没听见你的话。不过只要是你羊头的一句话,哪怕是下油锅上刀山我也不含糊。”
我把羊皮地图揣回怀里,拍拍石头的肩膀,笑道:“没那么严重,我就是提议咱反了‘盛阎王’自己去古楼兰挖宝去。”
“盗墓?”石头倒抽一口凉气,说:“你是说准备去古楼兰盗墓?”
我见石头的惊奇不像是装出来的,说:“你们不是都认定楼兰古城有大量的财宝么?反正咱们现在都是待罪之身,与其窝窝囊囊的死,还不如挖了财宝轰轰烈烈地享福去。”
石头一激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失态了,咳嗽两声掩饰道:“当然当然,是得去挖,不过这羊皮地图只有中间一块,其他部分不知道在哪儿,咱们怎么去挖?”
豆子讥讽石头道:“有这一块就够了,只要找到楼兰古城,咱们把里里外外好好搜一遍,我就不相信找不到值钱的东西。”
我点点头说:“你刚才已经能根据这半块图推测出我们的位置,那我们要找这图中的楼兰古城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石头赶紧随声附和表明心迹,但我总觉得他有点言不由衷,对他便有些提防。
我们这些人不是专门盗墓的,没那么多讲究,对盗墓基本上一窍不通,但都是不怕死的纯爷们儿。我也不是做事莽撞的人,现如今我们已经走投无路,被“盛阎王”抓回去怎么都是死,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自己找条生路,置之死地而后生,也许误打误撞真的既发横财又能逃离“盛阎王”的魔掌。
豆子听过不少他祖辈盗墓的经历,当下把盗墓过程中要注意的事项一一细数,我也没记住别的,只知道要胆大心细,不能见钱眼开,心想剩下的走一步算一步,只要有豆子在一边提醒着,应该也出不了大的差错。当下把自己的想法又仔细给豆子三人讲述一遍,这次石头听得很认真,不时提点建议,理出了一条更清晰的思路。交代完毕,石头又问:“羊头?咱们这九条性命就全交在你手里了,如果有人在这个过程中死于非命……”
我打断他说:“咱们一共十个人,原则上挖到宝藏大家平分。但如果有人在寻宝路上死亡,那么活着的人得负责将他的骨灰带回家乡安葬,而且还要将他那份交给他的家人,这样大家互相也有个依靠。”
在我看来,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最怕有了钱财没命享受,我的提议打消了他们的顾虑,这样即便客死他乡也能魂归故里,用命换来的钱财也可以留给家人享用,我挠到了痒穴上他们岂有不依之理?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想法,到底灵不灵试了才知道,现在关键要乘热打铁,把石头、豆子和小西安和我绑在同一条船上。
见石头等人已经动容,当下我便率先报了生辰八字,把家中亲人,不管失散的还是多年无音讯的,只要没亲眼看到死了的都一一细数,并把家乡详细地址告知。豆子三人也相继报出自家底细,四人均牢记在心。这才将烤得半熟的雪地鼠风卷残云,灭了火往营地走。
别看我们四人商量得挺好,但帐篷里的兄弟是不是听我的我心里依然没底,万一他们一哄而上要抢走藏宝图把我分尸,光凭豆子、小西安和一个身份神秘的石头恐怕无法抵挡。远远地看见烛光,我的脚步一停,想提醒他们一句。没想到石头先开口了:“羊头,我左右衡量觉得这事既然就我们四个知道就没必要告诉他们了,先前小西安给你偷了块肉他们都差点火拼,要是知道去挖宝,会不会自家先内讧啊?”
我愣了愣,看看豆子和小西安,小西安显然为刚才的事憋了一肚子气,说:“我看咱们走出慕士塔格峰之后就甩掉他们,反正‘盛阎王’迟早都要派人找咱们的,还不如让他们当靶子。”
我不动声色地说:“咱们先不要透底,进去看看情况再说吧。”当即率先向帐篷走去。
快走到帐篷前一股奇怪的香味扑鼻而来,闻着竟有些昏昏欲睡。豆子吸吸鼻子说:“好香的味道,是不是在哪里闻到过?”
经豆子一提醒我也觉得这香味很熟悉,又闻了闻,突然想起来这是雪豹身上的味道。
小西安显然也闻出了这味道,疑惑地说:“好像跟雪豹一个味儿,怎么剥皮和炖肉的时候都没觉得这么香?”
石头突然惊叫道:“有毒!”
我心说不好,赶紧让豆子等人用布蒙了口鼻,拉开枪栓将子弹顶上膛,猫着腰向帐篷包抄过去。
帐篷里没有一点声音,诡异的寂静,就好像没有一个活人。我觉得奇怪,难道吃饱喝足他们都睡着了?也不对,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徒睡着后的鼾声可以把天震出个窟窿。最让我奇怪的是帐篷外站岗的人都没有,这是违反常规的,即便再不把性命当回事,谁的脑袋都不是球可以随便拿来踢。当兵的人警惕性是本能,我们在慕士塔格峰里被困了这么多天,再艰难也不会忘记派人站岗。
那么剩下的只有一种解释,那六个留守的人丢下我们自己逃命去了。这解释虽然可笑,可现在的情况只能这么猜测。
小西安已经放下枪抱怨道:“狗娘养的,吃饱喝足了就丢下我们跑了,幸亏我们出去的时候还带着枪,不然只有留在这大雪山里当冰雕了。”
我给豆子使了个眼色,豆子心领神会,出手如电,猛地掀开帐帘端着枪冲了进去,我和石头随后进去。可是看清眼前的清醒时,我们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人抽了去,只剩下半口气。
被我们忌讳猜测的六个兄弟整齐地躺在地上,看上去就像是商量好了要一起睡觉似的。奇怪的是他们六个人都是脸朝下直挺挺地趴着的,而且他们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腐烂得很厉害,身上的羊皮大衣和腐烂的皮肉粘在一起,血糊糊的。最边上的一个整个后脑都腐烂了,凹陷下去,流出一地白花花的脑浆。
我们四个都看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查看。我让石头他们都用羊毛毡包住双手,小心翼翼地把六个人一一翻转过来。
转过来的六人比趴在那里的更加狰狞可怖,脸上的皮肉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只留下一张张白骨森森的脸。黑洞洞的十二只眼窝瞪着我们,让人不寒而栗。
这种死法闻所未闻,如果说这流人临死前经历过痛苦挣扎不可能平平整整地趴在地上,可要说短短几个小时活生生的人就成了这样不会痛苦,打死我也不相信。
豆子吸吸鼻子,提醒我:“羊头?你发现没有,他们的身上不但没有腐烂的味道,连血腥味都没有,还散发着雪豹身上那种幽香。”
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想起小西安偷出来给我吃的雪豹肉,我突然问石头:“他们是不是吃了雪豹肉才变成这样的?那头雪豹身上有毒?”
石头被我问愣了,豆子已经明白了我的用意,端起枪对准石头说:“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在帐篷里的人除了你都抢着吃肉,那么大一只雪豹,即便是快要饿死的人也不可能一口全部吃完,为什么你不吃?不但没吃肉,连一口汤也没喝,你一定知道这雪豹有毒。”
小西安吓得面无人色,赶紧把怀里揣着的那块雪豹肉拿出来丢在死人堆里,仿佛一沾上这块肉,自己也要腐烂一般。我身上还藏有一块雪豹的骨头,鬼使神差地,我竟没有丢弃这块骨头,甚至没有告诉任何人我身上还有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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