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说出了雪豹骨多次帮助我们脱险的真相,这无异于在绝望中给我们指出了一丝光明,大伙儿决定拼死赌上一把,我便高举着雪豹股与石头等人再次进入了冰道。
没想到冰道内的凶险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虽然夜晚月光没有阳光的上上里那么大,但特殊的地理环境和冰层的作用,我们险些被自己的影子逼疯,无奈之际我只得劈开雪豹骨骨缝,试图刮下骨髓来保全大伙儿的性命。
石头用牛角刀小心地从骨缝处刮下骨髓,送进豆子和小西安嘴里,直到看见豆子和小西安渐渐稳定下来,石头和我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吞下少许骨髓,我们的命暂时是保住了,但是这条镜子般的长廊不知道会把我们引往哪里。稍微休息一下,我们继续往前走,有了先前的教训,我们不敢大意,石头也没有开始那么乐观,始终愁眉紧锁。
我们这一整天都被困在冰道前,找不到任何食物,除了用积雪缓解饥饿没有其他办法,即便这条冰道尽头是条死路,我们也无法再退回去了。
豆子平时都大大咧咧,此时见气氛紧张,僵硬地笑了笑,说:“羊头,给我们再将几个故事吧,啥都行,关于女人的更好。”
小西安没好气地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女人?”
豆子笑道:“你小子还是个童子鸡,懂个屁,那女人的滋味啊,只要尝过了这辈子也不算白活。”
我拍拍豆子的肩膀,苦笑道:“兄弟,放心吧,我一定会带着你们出去的。”
被豆子一搅,我心里安定不少,正想再和他调侃几句,一言不发的石头突然说道:“羊头,咱们不能再走了,得倒回去,可能一开始咱们就错了。”
哪知石头的话音刚落,便是一阵地动山摇,我只听见石头大喊一声:“不好,冰壁断裂了,快跑!”耳边便只剩下“隆隆”的响声。
这条冰道并没有我们在道外看见得那般笔直,有的地方一直往前延伸,有几处却冷不丁地来个九十度的大转弯,但无论怎么七拐八拐的,道内的宽窄从来没有变过,一直仅能供一个通过。我们身处在狭小的冰道内,两侧都是望不见顶的大冰壁,想要在这样的空间里迅速逃离简直是痴人说梦。
最初见到这条冰道,我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一旦冰层断裂,我们就会永远变成里面的冰俑,现在看来果然应验了。
脑子里虽然乱七八糟地想了许多,但人在危难之时逃生的本能却趋势我奔跑起来,这里没办法躺倒、趴下或者往两侧跑,唯一能做的就是往前跑。
大量的冰块从头顶砸下来,把天空中的月光遮得严严实实,刚才还亮如白昼的冰道内顿时漆黑一片。不少碎冰屑飞溅到我的脸上,我也没感到疼痛,只觉得有液体顺着脸往下流。
我只顾着往前跑,没留心脚下,猛地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只觉得那东西软绵绵的,但却没有一丝热气,好在这冰道太窄,借助两侧冰壁的力量我并没有摔倒,正暗自庆幸,身后突然有人推了我一把,我再也站立不稳,一个趔趄扑了下去。
本想着扑倒后就会被劈头盖脸砸下来的冰块掩埋,没想到脚下地形却突然来了个大逆转,竟出现了一个斜坡,我就像趴在滑滑梯上般溜了下去。
这条斜坡虽不陡峭,但却十分长,坡面如同平镜般光滑,我顺着坡面下滑,触手之处没有任何着力点,只能随着惯性一路滑下去。
我在心中暗暗叫苦,在这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冰道中我们走了大半夜,一路上虽然都被冰壁的折射压得透不过气,但情况还在掌握之中,至少那些都是我们预料到的,现在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这个大斜坡,也不知道是我们的运气不好,还是我们四个的判断力出现了误差,总之,这么滑下去还不知道会滑到什么地方,兴许就被永远埋在地底和冤魂作伴了。
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身体却依然在往下滑行,而且速度越来越快,我现在是头下脚上趴着往下滑,如果以这种速度滑下去,到底是一面大冰墙,脑袋估计得撞进腔子里去。
心里一慌,张嘴便喊:“石头,你个狗日的,都是你小子说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现在老子命悬一线了,你们也不来拉一把。”这一喊才发现黑暗中除了往下滑所发出的“呲呲”声外竟没有一个人接我的话,就连平时牢骚最多的豆子也没发出半点响声。
先前我滑下来时脑子里混乱不清,根本没顾得上身后有没有人,我也想到了许多种可能,唯一没有想过的就是我们四人是否会走散。
这条冰道狭小的空间让我先入为主地认为我们只要按照先后顺序鱼贯前行,就不可能走散,因为我们在冰道里走了大半夜都没有遇到任何岔路口,也就是说我们主观地认为这条冰道就只有前后两个开口。
然而突如其来的冰层断裂在瞬间打破了我们固有的认识,冰块砸下来的时候我们四人走得很近,以我们之间的距离按照常理来说如果有碎冰块落在我们中间,那么一定会有人被当场砸伤或者砸死。出于人的本能,在那种情况下发出惨呼声是最正常不过的,即便有人来不及惨叫便被砸死,身边的同伴也会及时发现而求救。但我能肯定,当时场面虽然混乱,却绝对没有任何人发出惨叫,这种情况唯一的解释就是在那一瞬间我们四人便失散了。
再将事情经过仔细回想一遍,我应该是被一个柔软冰凉的东西绊了一下,奇怪的是如此柔软的东西居然没有缠在脚上。我的心里猛地打了个突,缠在脚上,有什么东西能让我本能地觉得会缠在脚上?衣物?碎布?绳索?还是头发?
头发?不可能,我们四个都是大男人,把全部头发连接起来也仅有六七寸,可是绊住我脚的东西却是一大团,而那个在背后推我的人又是谁?
我的后背上惊出一身冷汗,这些情况完全推翻了我们先前的分析,难道在这条仿佛通向地狱的冰道里还有其他活着的生命?
我脑子里胡思乱想,身下一空,我才意识到斜坡已经滑到了尽头。这尽头居然不是平地,更不是出口,而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我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了,但身体出于惯性却没有停下,而是如同子弹般向着黑洞射了下去。
我不知道这个洞里有什么,但却闻到一股奇异的腥臭味,这味道很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闻到过,但却始终想不起来。
身下没有依托,我的双手只能在空中胡乱舞动。也是我命不该绝,居然在黑暗里抓住了一根绳索,只是这绳索非常滑腻,我拼住全力也无法握紧,被绳索一挡,身体射出去的方向变成了直接往下坠落。无论是射在冰壁上被撞成无头死尸,还是摔下去身体四分五裂都不是我想要的死法,我必须找到豆子他们,想办法和他们汇合,所以我不能死,我得设法逃出去。
心念闪动间,我已将手里的绳索绕了个环结成死扣,下滑的力道顿时被卸去,身体悬在半空中荡来荡去。这要感谢多年来“盛阎王”对杂牌军的后妈嘴脸,才让我们这些人的身手永远都比脑子转得快。
我直念祖宗保佑千万别让这绳子在关键时候断掉,哪知哪壶不开提哪壶,刚念了两遍,手里的绳子“啪”地一声断掉了。这一次看来是必死无疑,不料身体猛地撞在地上,七魂顿时离了六魂。我喘了口气,呼吸平缓之后才爬起身,让已经慢慢适应黑暗,仔细打量四周。
先前从亮如白昼的冰道内猛地扑下斜坡,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现在完全停顿下来才发现这里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黑。
这洞内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山体险峻陡峭却浑然天成,从斜坡口延伸进来的冰面覆盖了洞内的部分山壁,但继续往下却隐约能看见裸露出来的岩石。洞内异常潮湿,却没有想象中寒冷,有斜坡这个通气孔,氧气充足,毫无疑问,这里应该是埋藏在慕士塔格峰冰雪下的一个天然地洞,我正置身于一块突起的巨岩上,上下都没有可以附身攀岩之处,身下完全被雾气笼罩,黑蒙蒙的看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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