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比赛的激烈味还没消散,第二场比赛就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但许空却没有去看,而是和藤高颜一起在一个房间内看护着郭培举。
经门内的医师诊断,郭培举除了大腿的伤以外,就是体内灵力使用过度的伤了。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至少三四天以内无法康复,毕竟他不是许空。所以于此同时,也就意味着他无法参与最终决赛了。
医师说完这话不久,郭培举就醒了过来,“什么!我不能参加决赛?!”
藤高颜说:“不能参加不能参加呗,反正进了前三就有机会接受指导,而且你也已经为我们千峻堂争光了。”
“不,我必须得去!我必须要夺下第一!”郭培举挣扎着叫道。
许空忽然站出来,说:“你今天的已经很棒了,就算不得第一,我也愿意和你比一场。”
郭培举反怒道:“我才不稀罕你的同情心,说了第一就是第……”话说到此,郭培举又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藤高颜好奇地看着许空,问:“什么意思?”
许空苦笑道:“这家伙太过好强了,堂内人人都敬佩他,但我却不以为然,所以他总想和我打一架,无奈之下,只好让他夺了比赛第一再和我打。”
藤高颜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可真够狂妄!但你就这么自信能够赢他?”
“不清楚,但至少能让他先消停一会。”
藤高颜收起笑脸,正色道:“嗯,这样也好。培举常年被冠有天才之名,让他受点挫折也是好的,不过你不要让自己的实力暴露出去才好。”
许空无奈道:“要是我这一打,将他信心全部打垮了怎么办?”
藤高颜转头看了看郭培举,道:“若是真这么容易垮,那将来也必定成不了大器。所以,你到时候还是尽力打吧。”
许空漠然,从藤高颜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栽培郭培举的确下了不少心血,或者可以说是他最看好的弟子了,毕竟许空的强悍和他没有太大关系。
而所谓挫败天才的感觉,许空到也是挺期待的,毕竟前世的自己是一个平庸之辈,看着那些所谓的天才只能假装不在乎,可事实上人心里的阴暗面,都希望能够征服那些似乎站在自己头顶上的人。
“那位怎么办?什么时候行动?”许空问的自然是宋熙。
藤高颜轻咳一声,将许空叫到了外面。
“那个……晚上行动。”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杀掉她?抓起来拷问不好吗?”许空问道。
藤高颜笑了一下,说:“之前说杀,不过是想吓吓你而已。实际上也只是将她抓起来,不过……今天崆峒派的人来得很唐突,掌门怀疑她是崆峒派的人。按道理来说,他们应该晚上就会接头,所以必须在第一时间,将他们一网打尽。”
“崆峒派?若真是他们的人,至于这么显摆的来吗?”
“要是我们不知道宋熙是内奸的话,也就不会感觉他们的到来显得不自然了。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信息。”
“可关系到门派之间的战争,我这种初级弟子好参与其中?”对于那些大人物的纠葛,许空显然有些不自信。
“这只是给你的一次真实历练,你只管盯好宋熙就行了。”
“怎么盯?”
“晚上吃完饭来找我。”藤高颜说完就负手进屋去了。
许空挠着脑袋,始终觉得师傅对自己的这份“宠爱”太过奇怪了。在那里呆了一会,许空又赶到了赛场边,却发现比赛已经结束。找人来一问,才知道刚才的那场被一个凌风堂的弟子穆珊赢了。
而因为郭培举身负重伤,所以决赛也就没有再举行,反正只要挑选出三个人便可,不过这到扫了一扫门中的看客们的兴致。
至于比赛的奖励,长老们的指点,就推辞到了郭培举康复以后。
等等等等,一系列的事项宣布完,几百个弟子便从会场散开了来。前一刻还热闹非凡的碎云堂,又恢复到了以往的肃静之中。
…………
天将入夜是黄昏。
门内的一大盛事终于落下了帷幕,而各门弟子心中的那份修炼激情,一下子也随着萎缩了下来。回到门中不是休息就是讨论比赛,没有几个勤苦修炼的人。
许空躺在屋顶,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听几响轻声,一个淡黄色的娇小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许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宣萱,你又跑来干嘛?”
韩萱萱坐到许空身边,嘟着小嘴,说:“怎么,不能来了?”
“能,能。”许空有些不耐烦地敷衍着,他心里还在为晚上的事情而想着,自然不怎么想和这位小萝莉耍嘴皮子。
可这话一出,韩萱萱却是没有再说话了。许空转头一看,才发现她那双大眼睛冒出了泪珠来,连忙上前去,伸手帮她擦掉。
“好了好了,别哭了。”许空自然和大部分男人一般,看不得女孩子哭,更何况是一个平日与自己极为亲近的小女孩。
过了一会,韩萱萱才停止抽泣,说:“昨天你让我和郭师兄说的话,我已经和他说了。”
许空一笑,想知道那家伙会是什么反应,问道:“他怎么说,气死没有?”
韩萱萱将头一低,“他……他说既然我喜欢好人,他会一直做好人的。”
许空被这话气得手下一滑,差点摔下了屋去。前世那个世界的那句“你是个好人”可是拒绝表白的大杀器,想不到在这个世界,却被郭培举那个看似聪明的家伙误会了,被韩萱萱这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表达错误了。
竟是成了另一种婉转的接受。
韩萱萱急忙上前搀扶许空,虽然她还不满十岁,但却是修仙奇才,轻而易举地就拉住了许空,没让他掉下去。
只是两人的手掌相触,让韩萱萱感觉像是触碰到了自己的心中一般,脸上一红,急忙将手一缩。
许空刚松了口气,不知何故,拉着自己的手突然放来,整个人顺着瓦片的流向,摔了下去……
许空再次上来的时候,见韩萱萱一脸愧疚和绯红,也懒得去训斥什么了。重新坐下,轻咳两声,说:“好了,宣萱,不管郭师兄怎么认为,你还小,就不要考虑那些东西先,这些……以后再说也不迟。”
韩萱萱极小声地“嗯”了一声。
此时天边晚霞灿烂,景色美不可言,可千峻堂屋顶的两个小孩,却真的像是没什么可言似的。
许空为了打破沉默,寻了一个话题,转头问道:“宣萱啊,你为什么会到碎云门中来?”
虽然这个世界的人们修仙的目的很明确,但许空却不认为人人都是那么渴望长生不老的,起码眼前这个小女孩,应该还不至于。
韩宣萱说:“我娘曾是碎云门的弟子,后来去世了,掌门念在旧情,便将我收入了门中。”
“哦。”许空应了一声,随即才发现,自己和宣萱也相处三四年了,却从没问过她的身世,或许是自己一直都觉得她太过烦人,而不想去多问吧。
许空忽然发现自己的不是,便忽然对韩萱萱生起了一些愧疚之情。
许空试探地问道:“那……你爹呢?”
不知是不是问到了她的伤心处,她将头低得更低了一些。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许空自然知道不该问,只是很好奇而已。
碎云门的女弟子,并非是尼姑,也没有禁止婚嫁,以往门中没有男子,一旦出嫁,便等于离开了碎云门,如果是上层人士,则很有可能透露出很多秘密出去,所以一般的婚事都必须经由掌门的许可,或是让男子入赘而来。
不得不说,在这个封建主义的社会中,修仙的确给一些女子带来了极高的地位。
所以许空很好奇,韩宣萱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若是名门大派弟子,怎么会让韩萱萱回到碎云门中来?若是入赘,怎么不曾见过他的踪影?
韩萱萱咬了咬嘴唇,道:“我爹……是魔派的人。”
如今中洲修仙界中,大局势上分为正魔两派,但正派之中有剑修盟、长生阁、佛宗三大势力鼎立相撑,根本没有魔派的出头之日,也毫无许空常识中势均力敌的情况。但魔派再堕落,也终究是有人的,不过在关于中洲大陆的相关事宜上面,魔派到是偶尔与正派合作,甚至听从正派的指示。
由于势力小,所以中洲魔派的势力只是分成了两个门派,血教和罗刹院。
许空问道:“是血教?还是罗刹院?”
“罗刹院。”似乎是为有一个魔派父亲感到羞愧,韩萱萱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隐隐有些颤抖。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对于所谓正邪的观念,还十分幼稚。
许空看着身边这双弱小的肩膀,却承担了一些比自己想象更要沉重的东西。而她父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许空自然不会再去追问。只是感觉心头一酸,便将韩萱萱搂入了怀中。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觉得这是一个需要呵护的身躯,自己作为她这么多年时常粘着的人,是时候该做一些什么了。
况且自己随口一问,就将她带到了沉痛的回忆中,也有些责任。
而韩萱萱被这么一楼,却全身僵硬了起来,愣在了许空的怀中。过了好一会才缓和过来,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胸口。
太阳已经落了下去,再也照不到这两个小小相依相偎的身影。可却让另一处听到这件事的人的眼神愈发阴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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